金秋凤城

□ 苏冠生

有人说，金秋的凤城，阳光温馨恬静、微风和煦轻柔、蓝天白云飘逸、田野遍地金黄。金秋的凤城，风景旖旎、气候宜人，像一位多情的画家用缤纷绚丽的颜料，悉心描绘的一幅多姿多彩的画卷，璀璨夺目。

在一个碧空如洗、凉爽舒适的秋日下午，我从龙凤花园出发，走在凤城延绵数公里的木栈道上，路边的树枝随风摇曳，仿佛告诉我那是在收获着金秋的祝福。栈道下面的沿河岸边，齐刷刷地长满了约莫两米多高的芦苇，长势茂盛，翠绿葱茏。数十棵高大挺拔的水杨梅伫立其中，默默守护着永定河的堤岸。

我沿着木栈道一路来到东门桥头，桥正修建之中，见不到昔日的喧闹，显得非常冷清，几个硕大的桥墩孤零零地突兀在永定河中央。桥下不远处，两三个小年轻撑着竹排，正在撒网捕鱼。当年，东门桥下，有撑着竹竿、头戴斗笠的老者站在竹排上，赶着鸬鹚捕捉肥美的鱼儿，但是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已销声匿迹，在我脑海中仅留下一些依稀的记忆。

我拐入东门桥头的凤山公园大门，沿着台阶拾级而上，一口气爬到山顶，霎时有了“一览纵山小”的感觉。只见天高云淡、秋风飒爽，层林尽染、枫叶流丹，一叶知秋、红衰翠减。木栈道周围雾气袅袅，氤氤缥缈，两旁开满了金黄色的槐花，我忍不住伸手捋了捋那一串串垂下来的花瓣，贪婪地闻着那空气中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。

我钟爱金秋的凤山，那里美不胜收，蕴藏着秋的无限韵味。“秋水一泓银涌地，云山万叠笏朝天。”此联是凤山山麓秋云楼的门联，传说是楼主花大价钱在上海登报征选而得，文字优雅，构思巧妙，寓意深远，脍炙人口。

此楼取名“秋云”，源于楼主赖秋航、赖云航兄弟。他们原籍抚市社前村，迁居到县城联手做条丝烟生意。他们把永定的色、香、味俱佳的条丝烟，走水路运到海外销售，经过数年辛苦经营，发了大财，并在县城盖起全城瞩目的秋云楼。1931年10月中旬，周恩来秘密从上海取道香港、潮汕前往江西中央苏区时，途经永定，曾在秋云楼的前堂住了两个晚上，使得该楼更加闻名遐迩。可惜该楼已毁于数年前。

我继续沿着木栈道下山，不多久便来到南门桥头，此时，夕阳已开始西沉，天色逐渐暗了下来。永定河平静的水面像一面明镜似的，远山和倒影在水中连成了一片，渐渐变得模糊起来，分不出界线。西沉的夕阳照耀出红彤彤的霞光，在天边和水中映成一片金光。突然间，一只惊鹭腾空而起，“唰”的一声掠过暮色苍茫的天空，瞬间不见了踪影。在看到白鹭划出优美弧度的那一刻，我忽然领略到了诗人王勃“秋水共长天一色，落霞与孤鹜齐飞”的心境，也唤醒了我内心蠢蠢欲动的诗意。

凤城的金秋是成熟迷人的，不同于春天时那般羞涩和妩媚。凤城的金秋同春天一样清新，同夏天一样热情。美丽的凤城，让每一位游人尽兴而来、满意而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