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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家过年

2019-01-16 10:50:00 春风来源: 永定新闻网  责任编辑:   

又要过年了。女儿问:爸,今年哪里过年?母亲从老家打来电话,问:什么时候回家过年?


这么几年,我是每年回老家过年的。为了什么?为了让母亲高兴,为了寻找儿时在老家过年的乐趣。都有。


老家其实离我工作的县城并不远,车程也就四十分钟左右。但这么短短的路程我却不常常回老家。原因嘛,联系方便,想找母亲说说话,打个电话回去。交通也便捷,母亲有时也会往县城走。再者工作上烦琐事确实多,女儿没日没夜读书,真正自由的时间只有星期天下午几个小时,所以携家带口一同回老家机会较少。


不知为什么,这些年顿觉年味在自已心中渐渐淡了许多。是不是随着年龄的增大,看淡了,还是日子好过了,少了过年除尘、办年货一些杂事,还真的有点儿说不太清,总觉日子过的飞快,转眼又是一年。


儿时在老家土楼里过年的一些趣事至今仍在我记忆深处。


楼内大扫除是我们男人们的事,除夕前一天,全楼十多户人家都会派出一个“劳力”出工,扫地、清水沟等等,看到楼内洁净,那个心情好,似乎一年中最后一个事情完成了,只等吃年夜饭迎新年了。


写对联、贴对联也是我的活,那时父亲总要买很多红纸交给我打理,“喜看稻菽千重浪,遍地英雄下夕烟”等毛主席老人家诗词变成我的对子,我是一张一张的写,写对联变成了练毛笔字,至到写到自己满意为止。其实那字写的真不敢说好。但父亲对我常加鼓励,所以写对联那时成了我过年最重要的一件事。


吃年夜饭我家有一个不成文规定,就是必请“满叔”和“水叔”一同到家里过年。“满叔”是过继给奶奶做儿子的,和父亲并不是亲兄弟,“水叔”是“满叔”的亲弟弟,父亲是奶奶从广东大埔买来的,在整个土楼里“满叔”一家就是最亲的人了。请“满叔”他们兄弟俩一同过年,是从奶奶在世时就开始,还是、、、、、、、,不晓得,但只要自己回老家过年,这种传统就一直保留,为什么?不懂。可能视他们为一家人吧!

穿新衣服是儿时过年最开心的事。记得腊月二十一过,做尺衣的(裁缝师傅)就开始挑着缝纫机进驻土楼,一家一家轮着做新衣服。父亲那时会早早买好全家清一色的诸如铁灰卡的布料存放家中,等到我们请尺 

衣开剪时,兄妹四人便轮着量尺寸,这道“手续”一过,就等晚上试穿新衣服了。这之后,便把新衣服、新鞋、新袜子整整齐齐放在一块。除夕晚上,把它们堆放床头陪睡,等到楼门鞭炮一放,便高兴地起床,开始穿衣带帽下楼捡鞭炮。


还有件开心的事,不能不说,就是收压岁钱。我家大人发压岁钱一般在吃年夜饭期间,最先发的便是“满叔”和“水叔”,因为他们在我家坐坐“意思”以后,还要回家赶“第二场”,红包一发,他们一走,我们便打开红包“验收”,五毛、一块,逐年递增。父母发红包一般在年夜饭吃过之后。而真正大规模收红包则是在大年初一以后。


我们楼里还有一习惯,就是大年初一大队干部或前辈来楼里拜年时,在二楼厅堂几张桌子摆在一块,家家户户都送上一两样菜,热上一壶家酿米酒,大家一同热热闹闹,说上年生活,议新年计划。酒菜如何,各家生活也略见一斑。


这么几年,这种儿时的记忆中的事渐渐少了。比如集体大扫除,土楼里的人家走出土楼做起独家独院的新房,都自扫门前雪了。比如做尺衣,现如今大街上,服装店到处都是,衣服五花八门,还真用不着那么辛苦量尺寸了。比如村干部拜年聚会,没有了,可能现在的村干部破旧俗觉得没这个必要,也可能他们家里客人太多,没想到这些。但有一样没变,母亲看到我们回到老家过年,心情还象过去一样开心,忙前忙后,年夜饭中四季发财、身体健康祝福语,“满叔”、“水叔”,母亲发红包的程序(发的对象由我变成女儿)一样没变,其乐融融,很是热闹。心里头儿时的乐趣又仿如回到眼前。


真诚祝愿母亲、“满叔”、“水叔”还有亲人们身体健康,天天开心!


也真诚祝愿天底下的父亲母亲们天天开心!

愿天底下儿孙们常回家看看。